【色 ‧ 戒】用眼色演戲的時代話劇

by 愛咪
色戒 劇照

眼睛一飄,心慌意亂;眼睛一斜,心機難測;兩眼定睛,心跳加速。都說了眼睛會說話,可要懂得看眼色的人才能守、能防眼睛說的內心話,《色戒》就是這麼一部用眼色表現人物及詮釋劇情的電影。

改編自張愛玲作品的《色‧戒》,講述中國抗日期間的時代故事,就如同劇中鄺裕民(王力宏)和王佳芝(湯唯)合演話劇裡的一句台詞「中國不能亡」,六百名觀眾群起激昂地吶喊所展現的愛國精神,許許多多的青年無不無私地投身於抗日行動。而由鄺裕民領導的六人劇團,天真地以話劇演出經驗,自編自導一段暗殺漢奸特務頭目易先生(梁朝偉)的戲碼。可這麼一齣搬演在政治動盪、危機四伏現實舞台的戲碼,必須時時戒備以免「多說多錯,多做多錯」,錯了就得付出人頭落地的代價。因此,眼神成了最佳偽裝及暗號,既容易瞞混也可以溝通。李安導演從電影一開場的官夫人牌局裡,就明白點出眼色是戲裡很重要的演技及表情,人物個性及劇情走向盡在不言中。

因此,論及整部電影的調性,當屬內斂的內心戲居多,而一直廣受媒體炒作的性愛場面,則可以說是《色‧戒》的動作戲代表。而認知中文人個性的李安導演,要導這樣激情、赤裸的男女情愛場面,還真可說是辛苦了!論及劇情片類型,印象中應該就屬梁家輝主演的《情人》,有話題、夠震撼、不色情、偏藝術之特性而博得觀者的好評,《色‧戒》則可說是四方面都超越了《情人》。

整部電影框架在抗日青年的愛國行動,但看完之後,卻讓人覺得知識份子的天真、魯莽及可笑。鄺裕民成為情報員之後再度找上王佳芝擔任色誘易先生的富家太太時,提到前一次刺殺行動的背後,原來一直有抗日情報人員暗中監視著,在加入組織後才瞭解到當初刺殺行動的天真及幼稚。而現在有了強大的情報組織協助,相信延續前一次的角色及計畫,有信心可以順利刺殺易先生。儘管情報組織提供嚴謹的資料強化了王佳芝假扮的富家太太的真實性,但電影的最後從易先生秘書的報告中得知,其實早就掌握了所有細節。也因此,刺殺易先生不成,昔日的六人劇團成員反被擄獲,在槍決的地點不見犧牲成仁的壯烈,卻瞧見了哭啼、膽怯及懦弱。

《色‧戒》的內心戲夠張力,能講故事,是部需要用心眼去看才能懂電影裡的精彩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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